当时,主子是有轻生的打算吧。
万念俱灰,只求一死。
从日初东升,到日落西山,他就枯坐在那,看着手里的火折子明明灭灭。
番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,连蹲坑都速战速决。
漫长森冷的夜,主子毫无去洗漱上榻的打算,依然坐在那,一动不动,宛若一尊石雕,肩上的锦缎斗篷滑下来数回。
番薯又给他披上,小声说:“主子,您要保重身子,那两具尸体,未必是太后和小皇帝啊,您要是垮了……”
主子也终于开口说话,嗓音干裂。
“是有可能还活着吧。”
番薯口是心非的说:“毕竟那两具焦尸面目模糊了,谁知道到底是谁呢?”
主子“嗯”了声,抹了把脸,缓慢的起身。
番薯终于明白了豆哥的话,其实主子也没那么百毒不侵,风雨不摧。
卓明月听他说宴清风当时的失魂落魄,又是怎么强撑着,直到在靖水楼得到她还活着的消息。